Saturday, October 18, 2008

北京啊北京(陸)10/15

有個台灣的老師對我說,他在北京這段時間每天都想哭,因為感應到很多過去的東西。我想北京真的是有這樣的能力,走到哪裡處處都有古蹟的影子。這段時間我也每天都想哭,但不是因為古蹟,是因為太累了。

最後一天,報告都聽不下去了,每天這樣跑來跑去,冷熱溫差又缺水的狀況,精神體力不繼,早上跟老闆說我快burn-out了,不過還是撐著最後一口氣過去聽,但是身體狀況其實很差。

這樣的狀況不是第一次了,因為搶時間而沒有照顧好自己,吃的東西不夠營養,水份不夠,睡眠不足,加上社交緊張,所以整個肝火都上來了。(隔天休息了一下並且去隔壁按摩了一下才好很多。)

最後一天是(我定義的)家族治療日,全都去聽跟家族治療有關的報告,雖然對禪宗佛教和一些冥想技術也有興趣,但實在無法分身。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,究竟自己對於家族治療的承諾程度會是多少?老闆文滔的路走了很久,很不簡單,但我有這樣的資源和決心去做這樣的事情嗎?

這一陣子工作上的操練,讓我覺得自己是有一點小聰明,但是在耐心和毅力上面,還需要更多的操練。其實是情緒上經常被外界吸引而干擾,不然就是會左思右想想很多事情,因此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做真正想做的事情。所以真的要靜坐冥想來穩定情緒,來更專注在目標上面。

今天聽了比利時Mony Elkaim的家庭治療領域的演進,美國David Olson的婚姻與家庭治療,法國Serge Ginger的歐洲心理治療的演化,中國趙旭東、香港Mathew Yau、中國陳一心和美國曾文星的中國文化與家庭治療(這場因為實在累得受不了了完全沒聽到甚麼)、以及中國朱建軍的意象對話心理治療、美國Jenel Sanchez Chan Ramos的道家和中國文化中的接納和承諾治療、美國Michael Goh的文化勝任力和心理諮商師Josh Krieger的跨文化適應(他是白人諮商師接觸的是中國第一代和第二代移民個案)。最後要提到一個很有趣的巧合,第一天在大會招待的午餐時遇到兩個荷蘭治療師,沒有換資料,竟然在最後這一場中再次相遇,讓我驚呼人生的巧妙安排。就像我住的房間裡面,那幅紅黑色圓圈的抽象油彩畫一樣,怎麼看都像是上帝送來的祝福。

晚餐和Josh去吃奧體對面一家中國餐館,點了一堆菜吃不完,倒是和他聊了很多舊金山經驗。他果然是有經驗的諮商師,在我講得一團混亂的話裡面,抽絲剝繭地就講出了一個意象,同理了我的感覺。語言這個東西也很奇妙,就因為他會講中文(老婆是中國人),就大大拉近了我們彼此的距離。感謝上天,給我這段難得的相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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