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在看以前認識的一個諮商師士鈞的文章,背景音樂是Jonathan Elias的Can't Stop Love,心裡面於是暖呼呼的。
突然想起24歲半的時候,被任職的雜誌社徵召去訪問雷久南,當時實在是年紀太小,甚麼癌症啦,自殺啦,都是很遙遠陌生的事情。我只記得跟雷久南到山上的一間茶屋去喝茶,他指著路邊的一朵杜鵑花說,妳知道這一朵花看起來顏色相同,其實更仔細看包含了不同的顏色嗎。那時候,面對可親的受訪者,卻因為經驗不足,焦慮著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話,之後又該怎麼寫稿,到根本沒心情賞花及理會他說甚麼。
這句話在六年後的現在,經歷了大小工作及感情上的挫折之後,竟然真真正正的懂了。我想如果有機會讓我重寫這篇文章,會寫得更深刻。因為已經過了見山是山、見水是水的年紀,來到見山不是山、見水不是水的生命新階段了吧。就像今天一個下午,坐在寧靜的湖水邊,看書,甚麼聲音也沒有,卻一點都不覺得寂寞,也不覺得自己少了甚麼。又,看了士鈞寫的,真正的、真正的在當下陪伴個案的那種細膩功夫,我才恍然大悟,為什麼這麼多年來,從來不覺得自己活過,原因在於,從來沒有在當下陪伴過自己,所以也沒有真正的陪伴過另外一個人的經驗。總是讓焦慮、讓難過、讓不安、讓忌妒、讓生氣、、、,阻擋了在當下愛~一個人的可能。
於是,我懂了,我想我這次是真的懂了。
遠見雜誌訪談文章如何躲過生命中的殺手上、如何躲過生命中的殺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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